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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.初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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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.初心

遇.初心

 

单恋,最好的姿态,你喜欢他的方式真的对吗?

最近超迷一部偶像剧,《初恋那件小事》,像梁又年那种男生估计只存在于电视剧和小说里吧,可生活中却多的是夏淼淼那种女生,有点渺小,又很平凡。

看完大结局后已经凌晨一点多了,正想发个朋友圈感叹一下,打开微信朋友圈,手指停留在一张照片上,久久不能往下滑。照片上的姑娘是我闺蜜,穿过一条裤子,睡过一张床,吃过一碗饭的闺蜜。

她就是像夏淼淼一样的女生,照片上的她已经身在海外,与我隔着房屋,草原,海洋,高山。我不知道我是该开心,还是该难过,但我知道,她现在一定很开心。

半年前的一个很普通,很平常的一个上午,她告诉我,她不喜欢学长了。我以为她永远不会说出这样的话,就算有一天她生着气,哭着鼻子,说着脏话对我说,学长他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,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!我也知道,第二天她依旧会死心塌地地跟在学长的身后。

我也想过,有一天她真的要放下他了,那也一定是因为一个轰轰烈烈的理由,由于一个不可抗力的原因,或是学长一定说了十分决绝的话,反正,绝对不是那么平凡的一个上午,那么平淡的一句,我不喜欢他了。

透过电话,我听不出她任何哽咽的声音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?我是该安慰她吗?可是她明明没有一点伤心的感觉,我要恭喜她吗?那句恭喜到嘴边却没有勇气说出来,她有多喜欢他,就算是我这个旁观者都为之动容了,就连我都无法轻易的说,你放弃吧,别喜欢他了。这个平凡渺小的姑娘到底是有多勇敢,才说出那句,我不喜欢他了?

我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,我怕一个词都能让她决堤,一个字都能刺激她崩溃。

他们的故事,该从哪里讲?高一时吗?还是大一时?

像夏淼淼对梁又年一见钟情一样,她对学长估计也是一见钟情吧!高二的教室就在高一的上面一层,我们每天做课间操她都会拉着我在楼梯口等上两分钟,等学长下到二楼,假装偶遇。虽然整整一年她都没敢上前说一句话。

后来我们高二了,学长教室搬到了高三院,离我们的教学楼有很长的一段距离。那天我们刚搬到三楼,发现教室的墙上贴着光荣榜,而学长的照片就在第一个,闺蜜她趁晚自习放学教室没人偷偷把照片给抠了下来。学长是全校的理科状元,而我们是不被看好的普通文科生。

喜欢一个优秀的人,自己也会想要变优秀,这估计是每一个人不由自主想做的事吧!高二下学期闺蜜开始学美术,而我也因为想和她考进同一所大学,也选择了学习美术,成为了别人眼中,那群走捷径的人。

其实没学过美术的人真的是没资格说艺术生是一群走捷径的人,因为那段时间真的很苦,我们每一天都会想十次放弃,一百次凑合,想过之后依旧会选择第十一次坚持,第一百零一次努力。

高二上学期期末,下了一场好大的雪,我们从画室出来,看到学长匆匆行走的身影,大雪染白了他的头发,肩膀,闺蜜上一秒还在抱怨学美术太苦了,下一秒就转身回到画室,把自己没画好的静物又画了一遍。

我想那第十一次的坚持,那第一百零一次的努力,都是因为心里喜欢的那个人吧!

高二的下学期,学长进入了高考100天倒计时,我们学校在操场上举行誓师大会。学长作为学生代表进行宣誓,那天他说:“我要考清华!”那句誓言一直在操场回荡,闺蜜紧闭着嘴唇,眼中一直闪烁着惊慌,我们都知道学长很优秀,成绩很好,却没敢想过,他的目标离我们这么远。

学长的自信坚定,无疑将闺蜜的渺小平凡衬托的无以加复。我忘了她是怎么中途偷偷回到画室的,我在画室看见她的时候,她眼中的泪渍还没来得及擦干。

她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提过学长的名字,我以为她知难而退了,有一天我发现她的铅笔上刻着清华二字。在好奇心的驱使下,我翻了翻她其他的铅笔,无一例外,都刻着清华二字。

多平凡的人都会因为有一个坚定的信仰而变的格外有魅力,我想是从那一刻起,我才意识到,我和她的差距会越来越远吧!像她一直跟着学长的步伐那般,我也一直在努力的跟上她的脚步。

虽然清华真的距离我们很遥远!

高二下学期那三个月,我们两个不分昼夜,手里一只握着画笔,成为全校四个画室里画的最好的两个人。可是闺蜜她从来都没一丝的开心和放松,因为清华美院要的美术生不仅仅是全校最好,而是全省,乃至全国!

2016年6月7号,我们都在家休息,闺蜜在当天凌晨发一条朋友圈,是手折的一千只千纸鹤,这种傻里傻气的事,我们在初中的时候不就吐槽过了吗?我被她傻笑了,为了学长,她到底要做多少啥事呀!?

开学后,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教室搬到了高三院,我们的画室也在高三院,就在我们班级的下面。后来知道知道清华美院对文化成绩要求也很高,我们经常楼上楼下两点一线的奔跑。

我们都以为清华美院是我们的最终也是唯一的归宿,直到那一天……

那一年的大学录取结果相继公布,学校将那一年的优秀毕业生录取情况做成展板放在了学校主干道上。第一名,第二名,第三名……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有看见学长的名字,在我都怀疑遗漏学长名字的时候,“找到了,在这里。”闺蜜惊愕的指着展板最后一列。

郑大,是我们省最好的大学,已经非常不错了,虽然跟清华相比那还是有很大差距的。我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我看着闺蜜惆怅的表情,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郑大也很好,我们考郑大的话还容易一点,不是吗?”

她顿了一下,良久才点点头。

考郑大的话,美术要求没有那么高,反而文化成绩会非常的高。因为美术校考拿证容易,大家都靠文化成绩,排名越靠前录取的机会越大,不像清华美院,美术拿证很难,进小圈的人少,文化成绩竞争对手少。

我们在结束美术考试后,开始了高三最后的文化冲刺。

我们那年的百日誓师大会,闺蜜她作为文科艺术生代表进行了宣誓,“我要考郑大!”声音响彻云霄,我在下面看着她,会心一笑,她不知道那一刻她也像当年的学长,自信而坚定。

闺蜜的成绩比普通的文化生还要好,一直被所有老师夸奖,成为我们的榜样。

我想当年的学长也是如此吧!

高三我们临时换了数学老师,正好是当年教学长的薛老师。

一天晚自习,闺蜜突然头痛,薛老师发现她的不对劲,让她去校医院看看,闺蜜怕耽误学习就一直没去。薛老师说去年也是有一个学生,偶尔头痛没放心上,后来越来越严重,连正常的学习都进行不了。最后在高考的时候因为头痛卷子都没写完,而那个人,正是学长。

还好闺蜜只是简单的感冒,拿了药,吃了几天就会好了。当晚我给她打了一杯热水,看着她吃药,她喝完后,突然痛哭了起来,我吓坏了,还以为头又痛了,或者是,药很苦。她哭了好久,我抱着她,拍着她的背,让她平复心情。

她哭到最后断断续续地说:“学长,该有多伤心呀……他,他那么努力……他可以考上,考上清华的……”

真是一个傻瓜,学长他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,你却把他当成自己的全部!

后来,我们迎来了高考,迎来了人生中最漫长,最轻松,最快乐的一个假期。

成绩出来的那天,闺蜜超常发挥,因为怕耽误文化成绩的学习没有去参加清华的校考,不然说不定她就是准清华的第一新生了,而她现在的成绩去郑大丝毫没有问题,反而有点大材小用了,如果可以的话其实可以去一个985高校的,而我知道,她不会的,哪怕是清华美院,她都会犹豫要不要去。

而我,却没有那么幸运,就连报郑大都有点危险。

最后报完志愿的时候,闺蜜开心地给我打电话,说,马上就可以见到学长了,我们一起。

我支支吾吾的小声说:“我没报郑大,我去了哈尔滨……”

闺蜜愣了好长一段时间,怎么去了那么远的地方,报郑大也是有可能会被录取的呀……她后面说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,我知道,我们真的会越走越远。

我们用生命中最开心的九十天跟懵懂的自己告别,再见了十八岁的自己,那个需要被照顾,需要被安慰,需要被迁就的自己,那个想笑可以笑,想哭可以哭,想懦弱可以懦弱,无知又无畏的自己。

我比她先开学,我走的时候她来送我,我们约定未来读研也好,工作也好,出国也好,一定要在一起,我坚定的点点头,会的!我一定会很努力去靠近你!

后来的故事都是她讲给我的,大一军训的时候,我们学校特别严,查寝也是,训练也是,什么床上不能有人,桌上不能有书,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……在方队里除了呼吸和眨眼其他的不让做就不能做。

好不容易熬到结束,我还没来得及休息,闺蜜就给我发来好多照片,无一例外都是学长的照片,餐厅吃饭的,路上行走的,上课学习的……偷拍的技术真是可以!我正想回她消息,她的电话就打来了,她告诉我,学长在物理工程学院,学的是物理学,学长变得更帅了,有很多人都喜欢他,她认识了学长专业的一个学姐,学姐的男朋友很巧的是学长的室友……

说了很多她打听到的事情,但是学长还是没有认识她,这迂回战术不知道要持续多长时间。

后来她去蹭学长的一门选修课,结果好巧不巧的那门课是她导师的,她们导师特意强调过本专业的选修课不用选,因为会跟以后的专业课重复,不让她们浪费时间。而她呢为了跟学长离得近一点还坐在了第二排中间的位置,导师一眼看见了她。上课的时候老师提问了很多问题,因为是公选课根本没有人听,只有她跟老师配合的很好,一直在回答问题。

接连蹭了两周的课,学长有一节课没有来,正好碰上老师点名,她说,她当时特别想帮学长答到,但是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导师在花名册上给学长减掉一份。

下一节上课的时候她鼓足了勇气坐到学长的身边,假装平常地对学长说,上一节课点名了,你没来。

学长惊恐地啊了一声,又说,没事,考试好好考就行。

她对我说,学长肯定很心痛,成绩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,连没人听的公选课他都坐在第一排。

后来的后来,她会清醒的明白,学习,学业对学长来说是大过天的存在。

直到第六周,她去上那个课的时候,看见大家去的破天荒的早,并且人与人之间的坐的离得好远,她又坐在学长旁边,学长说,今天考试,你往边上坐一坐。

她说,她当时老尴尬了,拎起书包就跑了。

导师也因为她老是蹭课的原因,在众多新生中最先认识了她。

再后来,她跟学姐的男朋友,也就是学长的室友要了学长的QQ,却因为不知道说啥纠结好久。但是终于有一天晚上鼓起了勇气,两个人有的没的聊了好久,第二天赶上她没课,她又给学长发了早安,两人又聊了一上午。

他本以为学长是高冷的,但是初步了解后发现学长也不是很禁欲嘛!后来的后来她才发现其实学长就是高冷禁欲的,只是那一天正好赶上学长刚考完一门专业课,休息一上午罢了。

后来学长话越来越少,他们的联系也越来越少,她说,她经常为了等学长的一条消息从早晨等到晚上,睡之前将手机调成震动,生怕错过消息,有一天她都睡着了,手机突然震动,她一下子惊醒了,连忙打开手机,结果只是有人给她说说点了赞。

她从那一次之后再也不调成震动了,这件事让我笑她好久,对我来说这可以当成一件笑话,笑完之后,连嘴角都是心酸的,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这么草木皆兵?如履薄冰?

如果我们可以预知未来,早知福祸,那么不该迈出的第一步就不会为以后的痛苦埋下伏笔,喜欢一个人,那个人将会是盔甲也是利刃,我喜欢你就是将一把刀交到你的手上,从此世界上只有你可以伤害我,且无力抵抗,而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伤我丝毫。

对于我闺蜜而言,是什么时候迈出的第一步呢?是高一的一见钟情,还是大一时的初次靠近。她的这一步注定会迈出去,无法回头。

大抵这世界上多的是像夏淼淼这样的人吧,就像你我,还有她。我们无法理解很多,像学霸们对名校的执着,像伟人对真理的追求,像富豪对金钱的理解。我们都太平凡,不强求未来如何,不强求一定要成为什么样的人。

闺蜜第一次哭着向我抱怨学长的时候,是2017年最后一天,她说学长根本没把她当成什么人,连朋友都不是,她不去联系他,他就永远不会联系她。

第二天她就兴奋的说学长有多好,多努力,多优秀。后来才知道只是因为他跟学长说了一句元旦快乐,学长回了她一句,同乐!

那一年的冬天我因为英语挂科难受好久,这意味着,我无缘保研,拿奖学金,评优等等等等。回家后我们一起逛街,一向对购物没有兴趣的她突然买了好多衣服,并且跟她以往的风格大不相同。她每换一套衣服我都惊讶不已,原来我闺蜜她这么漂亮!

逛完街我留在了她家,吃完饭,她收拾桌上的东西,我看见学美术时的笔盒,打开后发现每支铅笔上依旧保留着当年她刻下的清华二字,不由感慨。她看见我拿着笔发呆,她笑了笑,说:“到头来还是要去那里,学长他想去清华读研,我也想去。”

追赶一个人的步伐,不会累吗?我好想问问她。

大一的下学期,我们的联系变得不再频繁,她很少打电话给我,偶尔发朋友圈也都是努力学习的照片。一直感觉她很傻,而在那一刻,我竟有一丝羡慕,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动力吗?

她告诉我,其实她很少跟学长见面,她也不想每天粘着学长了,学长那么优秀,她应该努力变得更好才配站在他的身边!虽然每天会想他千万遍,但是也要克制自己不要去打扰他,只要一直努力就好,早晚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的。

大一的那一年她是她们的专业第一,拿了国奖,也备受老师赏识。我夸她好棒,她却说,都是因为学长,大一很多人都不知道学习,我也不想学,可是学长经常去图书馆,我也就跟着去了,虽然他不知道。有作业就写作业,没作业就看书,反正不会浪费时间。还有就是学长上课喜欢坐第一排,我本来只是想跟学长一样,结果第一排一般就我自己,老师也就认识我了,认识了就不好意思不听课,反正就是良性循环。

她说的风淡云轻,仿佛好成绩来的轻而易举,来的跟她毫无关系,其实她是该有多努力才取得的如今的结果。

那个暑假,她没有回家,她说她要做社会实践,去了贵州做山区儿童接受艺术教育的调研。我很羡慕她,是的,我很羡慕她,如果我也能遇见一个人让我足够喜欢该多好。

后来大二的时候,她的调研成果在杂志期刊发表,获得了省三好学生称号,在我眼里她已经足够优秀,我说,你可以表白了。

后来,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表的白,我只知道,那一天晚上她再一次哭着给我打电话,她说,她看见她和一个女生在图书馆一起学习,虽然知道那不是他女朋友,可是,他们在一次真的很般配,那个女生很漂亮,身材好,又高挑,又有气质一看就是男生都会喜欢的那种。那是她第一次抱怨自己不够好看,我想说,她已经很漂亮了,但是,学长他真的太优秀了,所以可能不管是谁都会感觉有点自卑吧!

学长生日那天,她送给学长一株含羞草,后来她告诉我那株含羞草她是从种子开始精心照料的,她在花盆底部放了一个小盒子,里面是一封告白信,花盆很小,所以等两三个月含羞才长大了就该换大一点的花盆,这样他就会发现了。

她的喜欢就像含羞草的话语一样“shy love”,她喜欢学长这件事,如不是亲眼目睹着,换成其他人肯定发现不了这个傻姑娘到底是有多喜欢他呀,因为喜欢不去打扰,因为喜欢而努力变得更好,因为喜欢而跟着他的脚步,因为喜欢而变得小心翼翼,因为喜欢变得那么傻。

其实我知道她没告诉我很多事,那些细微的小事,那些幼稚的傻事,那些说不出的难受,那些只能自己消化的心酸。

其实她自己可能都没发现,她对除了学长以外的人也很高冷,对什么事都不上心,平常很少跟别人说话,更别说在网上闲聊了,有时候她对我都是这样的。可只要是关于学长的,她都事事上心,面面俱到,总会说着连自己都不屑的废话。

大二的上学期,她一直在忙一个很重要的全国性比赛,那个比赛不在她所学专业的领域,所以准备起来很难着手,我说,那为什么还要坚持?

她说,她希望能跟学长一起站在领奖台上,这样也算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了,说不定还有拍照,这样合照就也有了。

费这么大劲就只为了站在一起,就为了一张合照,我忽然理解不了她的脑回路了。

再后来她如愿以偿,和他一起站在了领奖台上,也如愿以偿有一张不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大合照。那张照片她就站在他的身边,她笑面如花。那时候真的有郎才女貌的感觉。

后来她告诉我,其实那个比赛学长根本没有放心上,以至于在提交申报书的截止前三天他都没有准备好,是她把自己照的所有相关材料都给他了,所以才……

第三次她哭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她说,含羞草死了,学长带着花盆一起给扔了。

那封告白信,再也没被打开过……

大二的下学期,她向学长告白了,学长拒绝了,而理由,她没有告诉我。

她没有因为被拒绝而大哭,而是自己慢慢的消化了,她说,肯定是我不够好,我还没有像他一样优秀,我依旧不漂亮,没什么魅力,情商不高,智商也不高。可是,我已经很努力了……我听得出来她话语中的疲倦,不是厌倦了喜欢他,而是厌倦了一直在盲目的追着他的脚步,她做了那么多,我每次都是夸奖她,却一次都没有问她,这些事是你想做的吗?美术是你想学的吗?郑大是你想考的吗?专业是你喜欢的吗?你所做的任何事是为了你自己吗?

虽然你已足够优秀……

我没有说,也没有问,什么时候我们也变得那么遥远?

我知道她喜欢中国古代服饰,可是她的专业是视觉传达,我很佩服她,明明不喜欢还能做的那么好,所以我一直到在夸奖她,一直在回避最现实的问题。

喜欢学长是她五年来唯一在坚持做的事,从来没有犹豫和怀疑过这件事是不是对的,甚至没有思考过喜欢一个人到底该用哪种姿态去面对这份情感?

一个寻常不能再寻常的中午,她告诉我,我不喜欢他了。

我愣了一片刻,然后点点头,说:“好。”

我不敢多说一句,不敢多问一句。

原谅我文笔有限不能讲这个故事描绘的有多感人,可是作为一个观众,我亲眼目睹了这个渺小又平凡的傻姑娘喜欢一个人喜欢这么久。

看完《初恋那件小事》,我只庆幸那时电视剧,也很惋惜那只是电视剧,现实生活中的夏淼淼是没有足够的运气遇见梁又年的。

现实生活中的暗恋和单恋就是一个人倾尽所有,另一个人无动于衷。喜欢一个人,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庆幸,关于他的一切都是机密,仿佛活着的意义都是为了离他再近一点,他靠近一分都像中了大奖,开心的不知道说什么。每天都幻想能够被她喜欢,可理智告诉自己那都是幻想,你们怎么会在一起?

哪怕他没有那么优秀都觉得世界上最优秀的女生都配不上他,喜欢一个人是,你的一切我都如数家珍,而我却是你生活中的背景,最无关紧要的路人。

她说,我从遇见他的那天起,他就是我的未来,可是他却一秒钟都没想过他的未来会不会有我。

我不会是那个跟他同行的人,不是我跑得慢,不是他走得快,是哪怕我站在他身边他都看不见。你知道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吗?你做什么他都不在乎,我真的败给了他的不在乎。我宁愿他讨厌我,他烦我,他躲着我都行,可是他就是在那里做他该做的事,那种不在乎是真的不喜欢。

这些话,她是用文字发给我的,我大概能知道,她肯定是一边捶着心口,一边抹着眼泪,颤抖着肩膀,给我发的这段话。

这就是现实的单恋,你哭你闹,你崩溃,你绝望都只是你在作贱自己而已。

后来她平静了好长一段时间,她跟我说,学校有一种政策,在本校读两年,可以申请去去弗罗西诺内美术学院读三年,可以获得研究生学位。

我问她,不去清华美院了吗?

她笑着说,哈哈,等我读博的时候再去吧!

我以为这只是她随便说说,大二下学期我留在学校忙一些事情就没有回家,我们也就没有见面,她再也没跟我一起出国的事,可没想到大三一开学她就已经离开了。

在国外的三个月,她很少联系我,可能大三了,我们对自己的都有了规划吧!

看她生活的那么好,那么真实,我这一次真的很羡慕她。

喜欢一个人该用什么姿态去喜欢?

我想是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,以最真实和放松的姿态去喜欢他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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